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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明政要卷四

Gosplan Gosplan 发表于2025-05-08 14:24:05 浏览151 评论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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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正道第七

  • 洪武元年二月,诏以牢祀先师孔子于国学,仍遣使诣曲阜致祭。使行,上谓之曰:仲尼之道,广大悠久,与天地相并,故后世有天下者,莫不致敬尽礼,修其祀事。朕今为天下主,期在明教化,以行先圣之道。今既释奠国学,仍遣尔修祀事于阙里,尔其敬之。

  • 洪武十八年冬十月,上谕工部臣曰:“孟子传道有功名教,历年既久,子孙甚微。近有以罪输作者,朕闻,即命释之。假令朕不知之,或致死亡,则贤者之后寝以微灭,是岂礼先贤之意哉!尔等宜加询问,凡有圣贤之后在输作者,依例释之。

  • 永乐四年三月,太宗皇帝视学,先是敕礼部臣曰:“朕惟孔子帝王之师,帝王为生民之主,孔子立生民之道,三纲五常之理,治天下之太经太法,皆孔子明之,以教万世。朕皇考太祖高皇帝膺君师亿兆之任,正中夏文明之统,复衣冠礼乐之旧。渡江之初,首建学校,亲祀孔子,御筵讲书。守帝王之心法,继圣贤之道学,集其大成,以臻至治。朕承鸿业,惟成宪是遵。今当躬诣大学,释奠先师,以称崇儒重道之意。其合行礼仪,礼部详议以闻。”礼部尚书郑赐言:“宋制,谒孔子,服靴袍再拜。”太宗曰:“见先师礼不可简,必服皮弁,行四拜礼。”

  • 永乐十二年五月,上谕行在翰林学士胡广,侍讲杨荣、金幼孜曰:“五经四书,皆圣贤精义要道,其传注之外,诸儒议论有发明余蕴者,尔等采其切当之言,增附于下。其周、程、张、朱诸君子性理之言,如太极、通书、西铭、正蒙之类,皆六经之羽翼。然各自为书,未有统会。尔等亦别类聚成编。二书务极精备,庶几以垂后世。”命广等总其事,仍命举朝臣及在外教官有文学者同纂修。开馆东华门外,命光禄寺给朝夕馔。

  • 永乐十五年三月,颁五经四书、性理大全书于六部,并两京国子监及天下郡县学。太宗谓礼部臣曰:“此书学者之根本,而圣贤精义悉具矣。自书成,朕旦夕宫中披阅不倦,所益多矣。古人有志于学者,苦难得书籍,如今之学者,得此书而不勉力,是自弃也。尔礼部其以朕意晓天下学者,令尽心讲明,毋徒视为虚文也。”

  • 永乐二十二年冬十月,赐衍圣公孔彦缙宅于京师。彦缙数来朝,皆馆于民。上闻之,顾近臣曰:“四夷朝贡之使至京师,皆有公馆,先圣子孙乃寓宿民家,何以称崇儒重道之意?”遂命工部赐宅。

  • 永乐二十二年十二月,礼部尚书吕震奏:“有旨赐衍圣公孔彦缙一品金织衣,衍圣公是二品,如旨赐之,过矣。”上曰:“朝廷用孔子之道治国家、天下。今孔子之徒在官有一品服者,孔子之后袭封,承先师之祀,服之何过?且先帝时,五品儒臣有赐二品服者,有何过哉?其赐之,用称朕崇儒之道意。”

  • 宣德元年正月,孔、颜、孟三氏子孙十人来朝,辞归,上谓礼部尚书吕震曰:“朝廷待贤当厚,彼皆圣贤子孙,其给道里费。”又谓震曰:“孔、颜、孟三氏旧设教官,训其子孙,必选端重有学行者。尔以朕言谕吏部知之。”


辟异端第八

  • 吴元年春正月,有省局匠告省臣云:见一老人语之曰:吴王即位三年,当平一天下。问老人为谁?曰:我太白神也。言讫,遂不见。省臣以闻,上曰:“此诞妄,不可信也。今后凡事涉怪诞者,勿以闻。”

  • 洪武二十八年六月,有道士以道书献,上却之。左右请留观之,或有可取。上曰:”彼所献书,非存神固气之道,即炼丹烧药之说,朕乌用此?朕所用者圣贤之道,所需者治术,将跻天下生民于寿域,岂独一己之长生久视哉?苟一受其献,迂诞怪妄之士,必争来矣,故斥之,毋为所惑。”

  • 永乐二年正月,有道士献道经者,太宗曰:朕所用治天下者,五经耳,道经何用?”斥去之。既而谕侍臣曰:“上好正道,则下不为邪。人主好尚稍不谨,人怀侥幸之心者,恣肆妄诞,以投所好,苟堕其计,将来流害无穷矣。

  • 永乐五年正月,直隶及浙江诸郡军民子弟私披剃为僧,赴京冒请度牒者千八百余人。礼部以闻,太宗怒甚曰:“皇考之制,民年四十以上始听出家。今犯禁若此,是不知有朝廷矣。”命悉付兵部编军籍,发戍辽东、甘肃。又曰:“朕钦承旧制,一不敢忽,下人尚纵恣如此,何况后来,此不可宥。且此辈皆民螟螣,不可蕃育。”

  • 永乐五年五月,湖广武昌府僧言欲增修观音阁,以祝圣寿。太宗不从,曰:“人修短有定数,祸福由所行。所行诚善,福不祝当自至;不善祸非祝所能去。人但务为善,何假求哉!”

  • 太宗问侍臣曰:“闻近俗之弊,严于事佛简于事其先,果有之乎?”对曰:“闻有之。”太宗叹曰:“此盖教化不明之过。朕于奉先殿旦夕祇谒,未尝敢慢,或有微恙,亦力疾行礼。世人于佛老竭力崇奉,而于奉先之礼简略者,盖溺于祸福之说而昧其本也。率而正之,当自朕始尔。”

  • 永乐十五年七月,行在通政司言:欧宁县人进金丹及方书。太宗曰:“此妖人也。秦皇、汉武一生为方士所欺,求长生不死之药,此又欲欺朕。朕无所用,金丹,令自食之,方书亦与毁之,毋令别欺人也。”

  • 宣德四年五月,行在工部尚书吴中言:“昨山西代州圆果寺奏:本寺是古迹道场,为国祝厘之所,旧塔损坏,乞役民为之。。”上曰:“卿欲借此求福乎?朕以安民为福,其止之,勿劳吾民。”

  • 宣德六年九月,行在户部言:宛平县民以果园地施崇国寺。请蠲其税。上曰:“民地衣食之资,乃以施僧,又求免税,甚无谓。令亟以还民。”

  • 宣德九年十二月,有僧自陈欲化缘修寺,祝延圣寿者,上斥之。既朝罢,顾谓侍臣曰:“人情莫不欲寿。古之人君,若商中宗、高宗、祖甲、周文王,皆享国绵远,其时岂有僧道,岂有神仙之说?秦皇、汉武求神仙,梁武事佛,宋徽宗崇道,效验可见矣。世之人终不悟,甚可叹也。”

  • 景泰年间,太监兴安崇信释教,每三年度僧数万洎,天顺二年又如期,天下僧徒复来京师,聚集数万。 英宗召李贤谕曰:“僧徒岂可如此泛滥。”贤对曰:“陛下明见最是,宜禁止之。”遂出榜晓谕:今后每十年一度。擅自披剃,二十以上者俱令还俗,违者发边卫充军。度者俱照定额考送。于是僧徒知惧,皆散去。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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